一直是菠萝

N. R

【大虞海棠】双星轨迹-1

*敌国公主×清冷女侠

*剧情的开篇比较慢,尤其本篇类似角色设定

 

 

“赵小棠!”窗外响起师兄的声音,“起来了!”

“知道了!”赵小棠从被窝里爬起来,抹了抹脸拍了两下让自己清醒起来,跑去院子里的井里打了一桶水,就着冷水胡乱拍了拍。回到屋里,套上白色交领的短衣,再捞起来她的宽宽的黑长裤,腰带紧紧一系,露出了完美的腰线,又随手拿了根发带把头发束得很高很高,拎上桌上摆着的剑,出了院门。

今天是比武的日子,据说当朝的皇子来山上寻师傅,恰逢山上的比武,那位皇子自然会来观看,所有人都带着隐隐的激动,早早来到了比武台,看着比武台前面的大场,早围出来一个大席,平时师傅看比武只是就着把椅子和徒弟们一起看,这回的大席为谁准备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
数年前,他们的师傅从游侠隐退山林,创立了这未曾立名的门派,开始收徒。退隐前,师傅和赵父双侠名声显赫,忠于朝堂却不入朝堂,逞凶除恶,威震四方,但就在一次赴往北国的刺杀时遭遇黑手而亡,师傅也就此隐退,带着赵小棠寻得了这片处在南国境内却离北国很近的山林,不再过问政事,而是一心教徒,而徒弟们不知是都未成才亦或是被师傅授意,几乎无人下山插手任何南北国之间的争端。

但身处世中,又是血气方刚的少年,谁都期望着得到垂青而步上青云,少年们聚集在比武台边,对那大席不远不近,保持着点距离,互相窃窃私语着什么,赵小棠到的时候,师兄弟都几乎已经到得七七八八了。师兄弟看到她来,都称呼着师妹或者师姐,赵小棠点点头,抱着剑站在一旁,众人都知道她性子冷,也自顾自地继续聊天了。

过了一会儿,人群渐渐安静下来,皇子来了,师傅跟在后面,等皇子坐定,示意了一声开始。

一组一组的少年们上场打架,皇子只是拍手,从不曾评价,过了几场的嘈杂,听见了“赵小棠!”

 

轮到赵小棠了,她抱着她的剑,通身黑色的剑鞘雕着一朵海棠,不像其他拿剑之人佩戴剑穗,小棠的剑什么都没有,和她黑白的一身出奇的和谐。她走到比武台,扭扭脖子松了松筋骨,末了觉得不舒服,转身把靴子踢掉,竟是光脚走上了台子,青石板的比武台有点凉,小棠倒吸了一口凉气,脚在地上摩挲了几下,慢慢习惯这个温度,然后扎稳脚步和对阵的师兄作了个揖。

对方见他准备好了,抬起剑就冲了过来,小棠剑未出鞘,只是微微一躲,本直冲向腰间的剑被灵巧躲过,小棠扭着腰很快转过来,师兄还未收势,赵小棠拿着剑,点了点对方的腰,那正是对方要刺向她的位置,师兄的武功也并不弱,很快扭转过来,赵小棠拔剑出鞘,两人开始缠斗。她基本功扎实,只是力道有些不够,却靠着一股柔,躲掉了师兄狠意的进攻,她好像一潭水,所有的杀意涌过来,都落不到实处。师兄有点烦躁,一时没稳住就加快了力道,这时赵小棠也不再躲,如同池中泛起涟漪,搅起一池的水,很快扩散到整个池塘,卷起杀意,师兄没有料到这一手,不急躲闪,赵小棠的剑刃点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
师兄抬头看向赵小棠,赞许地点了点头,小棠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,微微喘着气,没有避着也没有得色,等到场下传来“赵小棠,胜。”她很快抬手,收剑回鞘,深深地鞠躬。转身之后,少女抬起自己的脚看了看,蹭了一层的灰,她撇撇嘴,拿手拍掉,走到靴子旁边,抖了抖靴子里面的灰,似乎被呛了一下,扇了扇面前的空气,然后穿上,走了。

师兄看她离去,叹了口气,也下台了。

台前,皇子看完她的比武,用询问的眼神问了问师傅。

“是我一位故人的孩子,不善与人交流,武功尚可,只是力道不足。”

“但她赢了力道足的。”皇子看向师傅,等着师傅的回答。

“巧劲而已,并不够。”

皇子点了点头,思索起了什么。

 

夜深,赵小棠在房里打坐,白天扎得很高的马尾有点凌乱,发丝被风吹得扫着她的眼睛,有点痒,她不耐烦地把头发扫到耳后。

“小棠!师傅找你!”

她刚进入状态,被这一喊,下意识地摸住了手边的剑,听清了来人是师兄之后,应了声,把手里的剑放开,推门出去。

 

“师傅。”小棠进门先作了揖。

“小棠,最近可有进步?”

“每日练习,总该有进步才是。”

师傅听罢,笑了笑。

“小棠,有什么心事的话,如果师兄弟们不便说,可以找师傅说说。你父亲的事情…”

“谢谢师傅关心。”没等师傅开口说什么,赵小棠先打断了他。

师傅好像料到了一样,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“今天表现不错,日后还需多加练习。还有啊,小棠,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?”

赵小棠先是“嗯”了一句,却回答不出来要做些什么,做什么呢,每天就是练功,偶尔听听师兄弟们开各种玩笑,闲暇时去后山的山洞里探探,尝几口泉水,好像,生活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。

师傅看着他的沉默,叹了叹气,他不知道对于赵小棠来说,这样的日子究竟是好是坏,日复一日,带着封闭的内心,过着日子。作为一个长辈,他心疼于她的冷淡;作为师傅,他也明白,正是这样的凉薄,让她成为了做杀手最好的人选。

师傅递过来一小张纸,叠得很齐,“小棠,下山去看看吧。”

赵小棠接过来,正要打开,师傅抬手叫住她,“下山再打开吧。”

 

赵小棠做了个梦,梦见了赵父,父亲脸上也是淡淡的神色,远远地传来声音,似乎说着什么却听不真切,模模糊糊的梦境,反复梦魇。

小棠醒来时,天色还未明,螺青点着山色。她和往常一样捧了一捧井水拍了拍脸,束起高高的头发,背上了自己的剑,关上房门,欲要离开,却在院里顿了顿,转身回了房间,抽了一张宣纸,洋洋洒洒地留下了两句话。

祝好,承蒙关照。棠

 

少女素净的脸不带什么表情,唇色淡淡的,眉峰中间挑起又缓和地延长,眉尾很细,勾勒着出眼睛的形状。扎得高高的头发随着走动一晃一晃,穿过仍带着朝露的竹林,有时竹太低了,小棠抬手拨过,落下点点雨痕,落在唇边,小棠拿舌头舔了舔,是甜的,山林的味道。

她最喜欢这时候的竹林,风吹过沙沙作响,所有竹子整齐地摇摆,不急不恼,悠然自得的样子。小棠穿着一身黑色,待到山脚,阳光已经穿了过来,落下层层的光线具象成实感穿过竹林,山上层层的云层慢慢消散,似乎可以看到他们的住处,小棠回身,深深看了一眼,转身离开。

 

 

 

“和亲?”

虞书欣坐在父亲对面,一听到这个消息,腾地站起来,“去那么远的地方?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?”

“公主!”皇帝看到她站起来,好像早就料到一样,喊住了她,却又不知说些什么,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是父皇没用。”

虞书欣看到了父亲露出了些许无奈和疲态,慢慢坐下来,“父皇你说,说不定那位皇子很帅呢,对我很好呢,是吧?”虞书欣凑到父亲旁边,眨眨眼,想要撑着下巴,一只手却没撑好,滑了一下差点掉下桌子,脸上还带着傻笑,皇帝见到了,疲惫的眼神里透出了一些笑意,却又很快被心疼掩盖。

 

“公主要远嫁了,不知道我们这些婢女要怎么样”

按旧例都是要陪嫁的。”几个丫鬟听到了风声,聚在一起嘀嘀咕咕。

“陪嫁?去那么远的地方?”

“不然还能怎么着?我们的命都是公主的,可还有得选?”

 

虞书欣恰好路过,听闻对话,沉了脸色。

“去把所有人都叫过来,我有话要说。”虞书欣没有对那几个丫鬟说什么,而是转身对贴身的姑娘说道。

“我过些时日,要远嫁他国,他国王都不知凶险几何,且路途漫漫,愿意跟我走陪我吃苦的,留下;不愿意的,我解了你们的奴籍,自己归家去吧。”

下人都跪着,听罢,一句话都不敢说,反倒头低得更低。

“哎哟,你们想走就赶紧走吧,我不想听你们的埋怨,我又不怨你们,要我是你们,我肯定第一个站起来要回家。”虞书欣见状,一边叫着一边晃着脑袋。

“再说了,路途遥远,你们又没法像我一样坐轿子,多苦啊。”

“还有,不要偷偷溜走,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人各有志,你有自己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。”

“我好认真在说这些,你们有没有听懂啊!”

虞书欣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,想到一句就说一句,念念叨叨说了好些话,才有几个胆子大的将信将疑地抬了头,跟着书欣进了屋,很快拿到了奴籍书,脱了奴籍。有了先例,几个不敢上前的人也抬了头,虞书欣看到他们犹犹豫豫的样子,撇了撇嘴,“快点快点,别犹豫了快来快来。”

 

几个星期的筹备后,公主的车马队伍终于启程了,除去了那七八个离开了的,几乎所有服侍公主的小厮、婢女、公公们都跟着上路,再加之几个使臣和一队护卫,长列的车马,载满了和亲的信物,十里红妆,赴一场无人接亲的婚礼。

虞书欣站在自己的殿内,依然红肿的眼睛看得出昨日的悲伤。

她从小在宫里长大,女孩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,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软软的,撒个娇能把人融化在蜜罐里,再加之她是唯一的公主,不仅哥哥们都喜欢她,出门巡游总要带着,后宫的娘娘们也都疼她,有什么好吃好玩好看的都不忘捎上她的,常常剑拔弩张的皇子之间都能停下来和她开几句玩笑。

曾几何时,殿里堆满了她喜欢的东西,柜里塞满了她的各种各样的衣服,往来她殿里的人们留下了无数的笑声。而如今,殿里的东西收拾得所剩无几,说话都带上了些许回音。昨天已经和宫里的人们拜别了,她还带着哭腔一遍一遍的安慰母亲,会回来的会回来的,总会再见面的,书信也不会断的,会一直联络的。

现在,终于到了离开的那一刻了。

“走吧。”她轻轻的说了一声,前面的车夫听了令,抽起了鞭子,车马队伍慢慢行起来,马踏着宫城前的石板路发着声音,有点嘈杂,她掀开帘子,最后望了一眼这座宫城,挥了挥手。



------未完待续------

大虞海棠我来了555太好嗑了激情写文

评论(7)

热度(92)
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