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是菠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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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乾泽/太二】棋局-20

*直球攻×心机受

*也可以是 傲娇京都一美x腹黑肉包太子


随着长公主的失势,她的相关利益人受到了大量的牵连,清算一步步地展开,而那些提前投效李承泽的门客们,得到了庇佑,仍然和长公主存有联络的,一夜之间,或是家破,或是人亡,有下狱的有离奇失踪的,京都笼罩于沉重的气氛中。

谢鸾也免不了受到了牵连,当人们知道凤仙又是一位出卖南庆消息的北齐人时,不断被北齐人所刺激的人们,对北齐的愤怒又再次被点燃。李承泽去了醉仙居,据说这位二皇子出离的愤怒,一番言语争执后,谢鸾跳下高楼自尽,听闻这样的消息,人们纷纷称赞二皇子的忠,竟毫无对凤仙的怜惜。


御书房里,李承泽正捧着卷轴,进献给皇帝。

“北齐的舆图?”庆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承泽,示意公公接过来。

“还有京城的守备详情。” 

 “不错。可如何辨别真伪?”庆帝看着详细的图略,上面密密麻麻标满了北齐的防备。

“儿臣,有在北齐的朋友,曾询问过几处显要,皆如图中所绘。有此舆图在手,儿臣斗胆,请战北齐。”

庆帝只是点了点头,却没有言语。过了一会儿,似是细细看完了图,随意地问了一句,“那位凤仙,真的死了?”

“未死。”李承泽不敢说谎,又一次地,他惊讶于庆帝的洞察力。无疑的是,这位皇帝仍然有居于一室之内而知天下事的能力,很多事情,他都知晓,只是有时装作不知,其实,这也是一种智慧。

这份舆图,经由无数人的手,长公主勾结北齐的事情不能败露,因为李承泽还在利用这股势力,所以最终,他选择了借由谢鸾的手递给他,但这样的出卖,对于谢鸾来说,是杀身之祸,北齐不会放过一个间谍,而南庆人也不会保护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,所以,自杀死亡,让一切有了了断,

“那为何让她死。”

“庆国需要她的死。”李承泽低着头,不敢直视。

“你也需要吧。”

李承泽噤了声,公公颤巍巍地打断这气氛,“陛下,太子求见。”
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庆帝眼睛没有挪开李承泽,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。等李承乾进来,依例行礼之后,才转向李承乾。

“听说你最近熟读兵书?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你可知,太子上位前,需要一场胜仗?”

李承乾听懂了这言外之意,惊恐地抬头,“父皇?”

“你二哥拿来了舆图,不知真假,你,代朕去查查吧。”

此言一出,连洪公公都没忍住惊讶,望了望庆帝,又望了望太子,还有跪在后面的二皇子,庆帝一脸尽在掌控的悠然,太子满脸惶恐,二皇子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

“父皇指的是?”李承乾眼瞳收缩,斗胆问了出来。

“太子亲征,连下北齐数城,不失一段佳话呀。你说呢?”

 

“太子殿下,不打算邀臣一起下棋?”李承乾站在台阶上,有些失神,李承泽默默走到他身侧。

李承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说道“那二哥,愿意吗?”

“自然愿意。”

东宫内,两人在榻上坐下,一时无话,待小厮摆上了棋盘,李承乾摩挲着他惯用的白子,始终下不去棋,慢慢地开口,“二哥,你可曾料到今日局面。”

“你心里也有答案。”李承泽放下了棋,双手插在胸前,认真地回答,“本该是你,我现在风头太盛,如果我再去北齐,陛下苦心经营的你我制衡,就会偏移。”

“二哥觉得,我能赢吗?”李承乾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不谙兵法的小孩,有些无措地面对空空的棋盘,连从何处起局都是茫然。

“北齐局势混乱,可寻得的机会许多,即使不会起局,会有机会送到你面前的。”李承泽此刻反而如同一个年长的长辈,循循善诱,想让这个孩子长大。

李承乾仍摸着棋子,好像还是一团乱麻。

李承泽失了脾气,推开棋盘,一下子凑到李承乾面前,气息呼在李承乾的脸上,按着李承乾的肩,“怎么,棋走到了最后,太子殿下不敢走了?”

李承乾肩上被一按,急忙稳住身形,慌乱中却答得很快,“我只是担心二哥的处境。”

如果李承乾不断胜利,那么战功的显赫,几乎就是坐稳了储君之位,那时,李承泽的处境,不知会是如何。

“太子殿下,你不在京都的时候,可别以为我会安安静静等你回来。”李承泽凑得更近,几乎唇贴着李承乾的唇,“还是担心你自己吧。”

李承乾一下丢掉了手中执着的棋子,双手将李承泽抬起来,让他的双腿搭在自己身上,原本被似乎招架不住的李承乾现在占据了主导的位置,“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。”

“自然。”李承泽说完这句,就被封住了唇。两人纠缠在了一起,打翻了后面的棋盘,棋子散落一地,发出哗啦啦的声音,李承泽的身体触到了落子,被凉意酥麻了身体,却很快被李承乾的体温烘得一身暖意。

 

他们之间,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。本该是最亲密的人,生在皇家,却成了最致命的敌人。在他们之间,不仅有着最懂对方的心最亲密的情,也有着最你死我活的战局。或许是命运弄人,他们见过了太多的权力,见到了天地间最至高的权力,也见过被权力压制的人的下场,在他们的成长中,都被灌输了一样的观念,只有坐上那个皇位,拥有那个至高的权力,才能过得惬意。

当摆起棋盘的那一刻,棋子和执棋人融为一体,这样方能决出输赢,但也从那一刻起,再无是非棋子之分。在这恢恢天地之间,皆为棋局,何来的至高无上的权力,只有不断的追求而已。

 

庆历五年春,太子亲征北齐,连下数城,鏖战数月,几无败绩,无往不利。

翌年春,是日,天朗气清,北齐宫城破,归降。数月后,太子归京都,二皇子亲迎城门下。

 

正值夏日,阳光倾洒。




------完------

乾泽的故事没有结束,但是属于棋局这一篇的故事,在我最初的设想里,已经结束了。很多很多的细节还有背景,我很遗憾我的笔力不足,支撑不起庞大的格局。在我的想象里,他们都不会放弃对皇位的争夺,爱情反而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像是梦境一样的冒险,尤其当他们有了共同的对手的时候,他们会贴得更近,但皇位的争夺就像是他们从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,没法改变。也可能就因为骨子里一样的对权力的渴望,让他们更加亲密更加懂得对方。

感谢大家的阅读!

(我会继续努力的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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